褪色年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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褪色年華
從老屋挪出來已經快四年了,老屋依舊在那裏,被鄰居的兩層小洋樓遮掩著,門口長滿了在我們那兒被叫做兔尾巴的草,隔壁的羊糞遮住了大半個路面,老屋門樓未上漆的木板門已經灰黃發黑,門樓上的機瓦上長滿鈍葉瓦松,是那種雨後肥嫩的傘狀變形莖葉,小時候經常爬到屋頂,摘掉最嫩的葉子吃,酸酸的帶著草腥reenex hongkong。
老屋依舊坐落在那裏,被歲月擠壓的留下荒涼,院子裏水龍頭旁的馬奶葡萄樹爬上遮住大半個院子的老泡桐瘋漲,歲月不加束縛的促使它蔓延到鄰里,爬上前門樓的機瓦上。大學這幾年我已經很久都沒去過老屋了,年三十父親催我去給老屋的門樓貼副對聯,積雪未消,我跟鄰舍叔嬸們打過招呼,看著老屋門前的那片平坦潔白,一溜狗腳印和幾處綠草藏窺,老泡桐的枝丫伸出門樓頂,在太陽散射下,時有雪從樹枝上墜落。老屋依舊坐落在那裏,從鄰居家裏傳來勁爆舞曲,偶爾有人哼聲合唱,老屋就靜靜地躺著,麻雀嘰喳在枝頭和屋頂間跳躍,老屋院子裏的積雪覆蓋住幹黃的炮筒葉和蜷縮起的葡萄葉,少有的軀體裸露出來點點灰色,藍色磚牆已經繡出白花。
老屋就在那裏,裏屋房子的紅漆木窗玻璃上還貼著當年的舊日曆,牆畫和幾張破了的獎狀已經被塵土掩蓋,陽臺上不知何年摘下的幾只乾癟了的小木葫蘆,還有母親晾曬的南瓜種子的外殼,估計是被這院子裏的老鼠偷吃了。老屋側牆被鄰牆高高的壓著,馬奶葡萄樹是我小時候種下的,這幾年沒人搭理,它到無憂慮的活著,老根上面的主莖已經快碗口粗,鄰居常誇這種馬奶葡萄粒兒大味兒甜。泡桐樹頂的枝丫上有個喜鵲窩,母親說,喜鵲在誰家裏頭,會給家人帶來福氣reenex價錢。
記得剛考上高中時,學校開車來送喜報,就在老屋的門樓前點響一串萬字頭的鞭炮,父親塞給我一百塊錢,囑咐我買好煙,那天夜裏,就在老屋的泡桐樹下,父親和村裏的幾個人喝酒,那是我看到父親最神氣的一夜,喝多了腦袋卻清醒著,就像是做夢。那年我們村就我一個考上高中,我記得親朋好友祝賀時父親又喝多了,酒多了就有很多話。三年以後,同樣是在老屋的門樓前,鞭炮聲叫嚷著這個不同尋常的夏日,天極度的悶熱,父親囑咐我買了三廂啤酒,和幾盒好煙,啤酒和前來送喜報的老師喝了,煙送給了敲鑼打鼓的人,夜裏老屋院子的泡桐樹下,父親照舊醉了,醉的不省人事的睡去。
歲月滴落每一滴的夢想,編織著老屋裏家的雞毛蒜皮和幸福,而老屋依舊在那裏,一副不起眼的門面兒,訴說著我的童年和悲歡,上了大學後,家搬了新屋,老屋就撂到那裏了,荒涼的無人問津,荒廢的滿目滄桑,歲月沉澱下來的塵埃,覆蓋著我幼時的腳印,生滿苔蘚的屋簷滴落著春雨秋露,粘附著冬雪夏陽,老屋就在這兒,那些頑皮的笑聲,那些天真的夢和幻想reenex好唔好。